《菩薩蠻·舉頭忽見衡陽雁》鑒賞
原文
舉頭忽見衡陽雁。千聲萬字情何限。叵而薄情夫。一行書也無。
泣歸香閣恨。和淚掩紅粉。待雁卻回時。也無書寄伊。
賞析
《尊前集》此詞歸于李白。從詞的內(nèi)容風格看,接近敦煌民間詞,可能是民間曲辭而托名李白的?!恫萏迷娪唷非凹硐伦魉文╆愡_叟詞,《歷代詩余》卷九作南宋陳以莊詞,皆誤。
詞中“衡陽雁”,猶云南飛雁。雁是候鳥,秋來南飛,傳說到衡陽為止,不過湖南衡山的回雁峰。“一行書”,用雁足傳書故事。漢蘇武出使匈奴,被放到北海冰雪中牧羊。漢昭帝派使者去要回蘇武,匈奴詭稱蘇武已死。使者對單于說:漢天子在上林苑射雁,雁足中帶著信,說蘇武在某大澤中。單于只得把蘇武放回。又雁行排成“一”字,即一行書,這里語帶雙關,責怪丈夫人不如雁,雁有千聲萬字,他卻一個字也不托飛雁捎來。
此詞以思婦的口吻述說:秋雁打從作客北地的丈夫那邊飛來,因此見雁思人。但是,雁能傳書,他為什么不托大雁捎個信來呢?豈不是太薄情了嗎?于是不禁轉(zhuǎn)而怨恨起來,甚至氣得哭了,發(fā)誓來春雁北歸時也不給他帶信。這種氣憤和責怪,不免毫無根據(jù),錯怪對方,但卻是情極而生,表明思念之深和懸望之切。要是一旦來書,不知該多么高興和欣慰。詞中癡語,怨語,實際上都是情語。從見雁起興,到最后賭氣罰咒,生動地表現(xiàn)了詞中人物的心理和情態(tài),使這首詞富于民歌風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