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之謫陽山,始得區(qū)生喜。其后遷揭陽,頗復(fù)稱趙子。
窮荒非人境,瘴海絕涯涘。親識久去眼,此言不到耳。
所歡誠易為,未必盡洵美。諭如逃虛空,聞人足音爾。
我來衡山陽,情況本異此。一意等萬殊,何嘗分遠邇。
四海皆兄弟,蠻貊固州里。而于擇友間,頗戒不如己。
乃得黃夫子,風韻淡如水。為學本之性,言文貫于理。
遺我累幅書,磊落字盈紙。不詭亦不矯,不華仍不俚。
胡為連城珍,韞藏櫝與匭。賞心一何快,區(qū)趙非所擬。
昔我在朝廷,嘗得二三士。聲名未振發(fā),自任以為恥。
于今復(fù)何能,有志而已矣。譬將助飛遷,身方在泥滓。
作詩寫吾心,詞殫意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