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有雄豹,隱霧成變化。
奇姿驚世人,毛物亦增價(jià)。
天上房星浥瑞光,孕成白馬而黑章。
為誰容易來中國,風(fēng)雪天山道路長。
頭為王,欲得方。
目為相,欲得明。
脊為將軍欲得強(qiáng),腹為城郭欲得張。
絕憐此馬皆具足,十五肋中包腎腸。
嗟予老去有馬癖,豈但障泥知愛惜。
千金市駿已無人,禿筆松煤聊自得。
君侯昔如汗血駒,名場萬馬曾先驅(qū)。
山林鐘鼎今何有,歲晚江湖托著書。
白云未信仙鄉(xiāng)遠(yuǎn),黃發(fā)鬖鬖健有余。
飲酒百川猶一吸,吟詩何嫌萬夫敵。
我持此馬將安歸,投之君侯如獻(xiàn)璧。
君侯作詩凜馳鶩,八荒滿盈動(dòng)雷雨。
定知此馬知此意,獨(dú)欠老奚通馬語。
曹將軍,杜工部,
各有一心存萬古。其傳非畫亦非詩,
要在我輩之襟期,君侯君侯知不知。